柳如烟半跪在我面前问。
我攥紧了拳头,语气如同被抛弃的怨妇一般:【为什么不辞而别?】
柳如烟自顾自脱掉我的袜子,放进了调试好水温的浴桶内,轻笑着说:【你吃口香糖时,没味道要吐掉时,难道还要和口香糖告别?】
还是这样。
难道在她心里面,我就是块初尝试甜蜜,久嚼无味,随时可吐掉的口香糖?
我很想踢她,可却发现自己舍不得,竟然还舍不得!
【柳如烟,现在我们身份对调了。】
【曾经的我跪在你面前,现在的你跪在我面前。】
我提醒道。
【所以,你可以尽情羞辱我了。】
柳如烟抬起头说。
羞辱她吗?
我想这样,可我做不到。
她对我全家的救命之恩,即便让我死,都是无法偿还的。
哪怕她不告而别时,却也为我留了别墅,留了一辆车劳斯莱斯幻影,以及上千万的存款。
如果没有这些做启动资金,我也没有今天的成就。
我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,放缓了语气说:【我只想要个答案,我只想问你到底有没有……】
【爱过。】
柳如烟笑着说:【但你不要误会,我养的猫啊狗啊,我也爱,你跟它们没有本质的区别,如果非要说区别的话,你能在床上让我快乐,它们不能。】
所以,真的就是玩够了,所以就甩掉了吗?
我没再说什么了,毕竟我没想过报复。
情绪上,我是想报复的,但也不是她当中羞辱我,而是她一声不吭的甩了我。
理智上,我也没资格报复,因为她是我一家的救命恩人,也是我深爱的人。
那就这样吧。
【我知道了,继续吧。】
我躺回到椅子上,闭上了双眼。
她的手法很好,我也很放松,没多久竟然睡着了。
而且五年来,头一次享受了没有梦的深度睡眠。
等我再醒来时,却是看到柳如烟依旧跪在我不远处,正在用小镜子补妆。
见我行了,她笑着解释:【过会还有客人,所以需要补妆。】
我听到这话后,心疼了一下。
她可是柳如烟,怎么可以服侍其他人?
【很缺钱吗?】
我问。
柳如烟点点头,苦涩一笑:【家里破产了,现在我养家。】
当年在京城如日中天的柳家,竟然破产了?
如果不是她说,以我如今的层次,其实还是无法触及到京圈顶层圈子的,所以我并不知晓这件事情。
【我养你。】
我摸了摸口袋,找出一张卡递过去说:【这张卡,我每年都会存一笔钱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还你的恩情。】
这是一张粉红色的卡,但颜色很斑驳,因为这卡就是用指甲油涂的,是柳如烟当年给我的。
柳如烟看着那张卡失神,犹豫了很久才接过去。
【当年我养你时,你可是把我伺候的很好。】
【那现在身份对调了,就换我来伺候你吧。】
柳如烟站起身,从手腕上取下黑色头绳,将长发扎了起来。
然后,她缓缓解开扣子。
曾经是京圈长公主的她,我们初次亲密时,她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。
那种羞涩,根本就不是一个不质检点的女人会流露出来的。
后来我们上了床,我才知道,流言蜚语真的能害死人。
因为被传是烂货破鞋的她,其实还是完璧。
她多少次哭着对我说,其实她很想对所有人说她是正经人,但她又知道没人会信。
似乎人们更喜欢去相信,他们心目中所希望的真相。
比如貌美多金的柳如烟,就该是一双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破鞋。
比如某个青涩的女大学生坐豪车去学校,人们第一时间不会去想是她家有钱,而是会恶意揣测她被包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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